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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来还是在自己的小院里。
许清言居高临下地盯着我,脸上隐隐带着怒气。
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
【悬净渊大师的弟子听风,来给我送需要抄写的佛经。】
当初修闭口禅就是净渊大师提议的,现在他入世修行,佛经就交给弟子送来。
已经持续了几个月。
我继续打字,【母亲也知道。】
许清言脸色缓和下来,“是吗,我告诉他之后不用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,闭口禅即将功德圆满,确实不用再来。
但是,【白安然怀了你的孩子?】
许清言面上没有波动,声音淡然。
“许家需要继承人,你不能生还不允许别人生了吗?”
“她没权没势,哪里伤得到你,你计较这些做什么。”
我垂眸,不再打字。
五年前我意外怀孕,因为家里破产,情绪激动流产,再也不能生了。
许清言抱着我哭了一宿,发誓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要。
家里他会处理好。
可订婚时的车祸,把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再次活过来,他似乎忘了这个承诺。
“既然你喜欢这里,就先住下,没有别的事就不要出门。”
白安然坐着轮椅突然进来,脸上还有巴掌印。
“悦安姐姐,我知道你恨我抢了阿言,对我大打出手。”
“对不起,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,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许清言肉眼可见的紧张,蹲下观察白安然的状态。
“阿言,我们的孩子差点就没了……”
“没了孩子,我们就不能订婚了。”
她扑进许清言怀里呜咽,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晃晃悠悠。。
“然然,不哭,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和你结婚。”
许清言说着,抬眼瞧我。
我压下心里的酸涩,抬手打字。
【我没打过白安然,是她打我,你可以看监控。】
手机被砸了个四分五裂。
许清言柔声劝白安然去休息,等人走了才神情冷漠地看向我。
“江悦安,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放过然然,你当初逼她和我分手,现在又演戏说她打你。”
“你身上的伤,不是那个和尚玩的吗?”
他一字一句,我又急又气。
我甚至想要开口质问,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吗!
但许清言立刻击碎了我的怒气。
“后天是我和然然的订婚典礼,她是孤儿,我不想她被看不起。”
“你作为她的资助人,勉强算她长辈,就来当我们的证婚人吧。”
我嘴唇翕动,在对上他冷漠的眼神时放弃挣扎。
点了点头。
许清言满意了,走前怕我多想,又提了一句。
“我们的婚约早该取消了,如果你实在想要,我可以补你一个婚礼。”
“你也可以继续留在许家,也不差你一口饭吃。”
我冷笑,真恶心。
等修完闭口禅还许家这五年收留,我也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