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我浑身血液倒流,浑浑噩噩地在角落站了不知道多久。
暮色四合,我往许清言的房间走。
我要问个清楚。
“阿言,这些都是悦安姐姐给你写的信和佛经?”
“你留着,是还喜欢她吗?”
白安然娇嗔,许清言的声音随之而来。
“不开心?这种表面功夫的东西,我都忘了。”
“既然你翻出来了,那今晚夫人怎么罚为夫都可以。”
“当初我都敢为你搞垮江家,逼他们跳楼,我有什么不敢做的。”
粘腻的旖旎声响起。
透过没关严的门缝,我日夜为许清言抄写的经书与写给他的信,被压在白安然赤裸的身下。
染上星星点点的痕迹。
当时昏迷了整整一年,许清言才醒来。
他不能出病房,我不能说话,就和他写信交流。
频繁的时候一天四五次。
不是没有手机,是他觉得爱要落在笔尖,痕迹深浅都是喜欢。
说等我们老了,这些可以拿出来给晚辈们炫耀。
看,爷爷奶奶年轻时候可恩爱了,你们羡慕不来。
原来,这些在他看来,是表面功夫。
回到小院,我把箱子里珍藏的回信全都烧了。
收拾好东西,买好明天的机票。
闭口禅一结束,我就离开。
但我还没起身,白安然就找上门来。
“悦安姐姐,昨晚阿言闹得太厉害了,差点我就忘记要找你拿回我的东西。”
我冷眼看她。
“当年阿言求的平安符,他是为我求的,要不是你死缠烂打,他才不会给你。”
原来是这个,我瞧了眼角落燃尽的灰烬。
现在去找应该能找到一点布头。
“要知道他为了我一个不开心,就敢从你订婚典礼上跑的人,怎么可能为你求啊。”
我愣住,了然所谓平安符不过是她的借口。
白安然痴痴笑道。
“你应该不知道,从国外回来后阿言就联系上我了。我想想,是在和你表白后一周。”
“到你们订婚,当时我一哭,他就慌了,才出了车祸。”
“说来说去还是怪你。”
我没理她,真的假的已经不重要了。
拿着行李就往外走,却被她打晕。
“我还是不放心,悦安姐姐。”
“你和我不一样,我需要阿言。”
火势来得很快,许清言赶到时浓烟滚滚。
他冲进来,看到我脸上露出庆幸。
白安然一声嘤咛,他就冷下脸,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“江悦安,你就这么想要然然死吗!”
“你怎么不去死!”
许清言说完,冷脸抱起白安然冲了出去。
也没看见我被绑起来的双手。
口罩下被封住的嘴努力了一下,我放弃挣扎。
意识昏沉时,我被人抱起来。
胶布被撕开的时候,我问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我叫任听风,别说话了,我们去医院。”
闭口禅还是功亏一篑。
索性我也不在意了。
另一边,许清言抱着白安然,大声叫家庭医生。
但没人理他。
客厅中央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。
所有人都面色奇怪地看向对方。
许清言看清那个人后,也愣了。
是他?